【霸麻】对他来说
考完啦，新年快乐！
是吸血鬼当麻x人类军霸
01
抑制住身体时不时传来的吸血冲动，喝一口冒着热气的咖啡，再学着对面的人双手拿起汉堡张开嘴，缓慢的咀嚼后吞进肚里。
“怎么样，这里的汉堡超有骨气吧！”
“嗯，很好吃。”
明明得不到新鲜血液致使味觉迟钝到快消失，吞下去缓解冲动只是杯水车薪，却在对方的笑容里不自觉的说着违心的答案，大概只是不想在对方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
“当麻不吃了吗？”
“嗯，这些已经足够了。”上条现在只想要眼前人体内的血液，人类的食物对目前的他来说毫无意义。
“这可不行，你看你现在多瘦啊，应该多吃点补充骨气才行。话说当麻的皮肤真白啊。”上条立马把手放到桌下盖在腿上，把那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双手藏起来。
“军霸，我去一趟洗手间。”
按下冲水，直起身子时一阵眩晕，上条缓缓靠在门上喘气。大概是近几个月没有补充新鲜血液的影响，他的身体濒临失控，吸血冲动会令上条无意识转变为红瞳，严重时甚至会露出獠牙，之前不小心被公司的职员撞见，没过多久就开始流传有上条是吸血鬼的传言。
上条看着自己放在水流中的双手，想起削板抓着他的手拉到背后，然后指责那些小声议论的职员没有骨气，他很少见到削板那样严肃的样子。那时上条想，也许削板是讨厌吸血鬼的，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削板攥得更紧。
02
上条不像大多数同类那样讨厌阳光，也无需每天补充新鲜血液，冷冻血浆或是人类食物在一定程度上都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他是人类与吸血鬼的混血，吸血鬼中的异类，但比起吸血鬼，他更喜欢做一个人类，如果没有该死的吸血冲动会更好，吸血冲动发作时他必须摄入新鲜血液才行，否则他就会失控。
他喜欢在某家咖啡店的角落隔着老远看着窗外布满阳光的光景。所以当他第一次看到那个人的笑脸时还以为看到了和那个窗户外一样灿烂的阳光。
“抱歉，其他位置坐满了，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穿着西装的男人抱着手提电脑指着上条对面的位置笑着问他。
“啊…请坐。”上条看到对方放在手边的文件，是在这家咖啡店对面的公司，上条猜他是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赶工，手指在键盘上有条不紊的敲打，发出哒哒的声音和店里放的音乐莫名的和谐。
一直埋头于屏幕的人突然直起身，撞进正在偷瞄的上条眼里，没想到突然变成对视的情况两人都有些发愣，先回过神的人朝着上条不好意思的笑笑，重新埋头于电脑屏幕。
抬起早已凉透的咖啡掩饰性地喝了一口，等到强烈的不适感从胃里涌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三个月没有补充新鲜血液，身体对人类的食物开始逐渐产生排斥反应，一些咖啡从捂住嘴的手指间流出，上条手忙脚乱的在背包里翻找纸巾。
然后就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自己的手指，挽起袖子而露出小麦色的手臂不像那些常年坐办公室的人，应当是经常运动的缘故。
无意识散发出男性魅力的人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上条，手里拿着纸巾轻柔的擦拭他的手指。
“怎么了，你还好吗？”
上条常年处于苍白状态的脸染上了几分红色，和正常人类如此亲密的动作让他大脑当机，完全不知如何反应，不过被冷咖啡弄得恶心的感觉倒是舒缓了不少。
削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于陌生人来说似乎过于亲密了一些，看到坐在面前的男人神色呆滞的样子和脸上那抹红色，夜感觉自己脸上发热的削板立马收回手。
“啊…不好意思，是我没骨气了，这里有纸巾。”
“谢谢。”
上条拿了纸巾擦掉嘴边的水渍，然后低头擦自己的手。削板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在工作上，眼神一直忍不住往对面瞟。
从这之后削板经常会在午餐时间来到这家咖啡馆，每次都能看到那个缩在角落的人。
也许是觉得看着好看的人心情也变好的缘故，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繁琐的工作也变得有骨气起来。
上条记不得是从第几次相遇的时候，削板开始跟他搭话，再过后不久就变成了能够像朋友般聊天的关系，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削板在说，上条只负责吐槽，然后在他停不下来的时候提醒他到上班时间了。
削板在见到上条之前从没想过自己盯着一个人的脸一直看都不会腻，会忍不住看着上条带着耳机窝在沙发里打瞌睡的样子，知道他其实不怎么喝咖啡却每次都点，每次都喝不完，经常看着窗外出神，侧脸简直把他的骨气撩拨得恰到好处。特别是在认真听自己说话时有些发亮的眼睛，像个刚入校园的大学生对大学外面一切事物都感到好奇的样子可爱极了。
所以当他再次带着期待推开店门后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强烈失落让当天的特浓美咖都变得索然无味。
连续一个星期都没再见过上条，那人带着耳机注视着窗外的样子像是梦一样不真实。
主管带着新人走进办公室时削板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对方向削板伸出手带着一点浅笑的时候削板终于笑开。
“军霸，请多指教。”
03
“回来了？对了，下班以后我来接你。”
“诶？”
“部门聚餐啊，忘记了吗？开小差的当麻没骨气哦？”削板拿起外套看着站在面前沉默不语的人还以为他是因为没有经验而有些害羞和不知所措，笑着搂住对方的肩膀
“别担心，有我在呢，我可是很有骨气的。。”
“谢谢军霸。”
工作比预计结束得早，距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上条趴在桌上盯着落地窗外渐渐下落的太阳，看起来有气无力。他明白按照自己现在的状态在夜晚去到人口密集的闹市会引发什么后果，他想着只去露个脸然后找个理由逃走比较好。中午就不应该答应和军霸去吃午饭而是该回到那几个月都没有回去的地方补充新鲜血液，上条捂着肚子躬起身子，整个人被涌上的饥饿感冲的头昏脑涨，四周都能清晰的闻到血液的味道，然而他只能花费更大的精力来控制吸血的冲动。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前上条想起自己在决定要来人类社会工作时周围同类的反应，有吃惊有嘲笑，还有母亲的反对和不解。
他对母亲说，我大概是喜欢一个人，或许和你一样喜欢上了人类，所以我想去弄清楚。
上条被摇醒的时候看到削板放大的脸，与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一脸的担忧，削板一只手抚在上条的额头上，掌心过分的温暖灼烧着皮肤。
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对方的脖颈，似乎能清楚的看到削板皮肤下充满活力的血管中流动的血液，香甜的味道诱惑着上条，让他无意识的靠近那片裸露的皮肤。
“当麻？”
闻声立马惊醒，上条闭紧眼睛撑起身子往后退，额头上的手也顺势落到肩膀上。
“怎么了，难道当麻还没睡醒吗？”
“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抱歉。”
“原来当麻也是那种工作偷懒的类型？”
“才不是，我早就做完了，这方面我可比军霸有骨气。”上条不去看削板都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站起身先往门口走，听着后面慢一步跟上来的人的控诉不自觉弯了嘴角。
聚餐一开始就是惯例的干三杯，上条压着因排斥反应产生的呕吐的欲望以及愈发强烈的吸血冲动缩在角落尽量不出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然会有各种人以各种理由不停的过来碰杯，然而他再怎么努力都不太可能隐藏自己，因为他旁边坐着人缘最好的削板军霸。
看着一杯一杯喝下肚的人有点担心，不过在那几个女孩子拿着酒杯过来时却有点无奈，还不如先担心下自己，从中午答应和军霸吃饭开始他就有些不幸。
上条拿稳女孩子硬塞进手里的酒杯，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默默把拒绝的话咽到肚里，不过当他抬起酒杯时有一只手臂横过来挡在他的面前，手腕一转把上条手里的酒杯拿走，“别当着我的面灌醉当麻啊，他的酒量很没有骨气，你们不要一找到机会就灌醉他。”
是同往常一样的的语气，只是从手里拿走酒杯的动作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态度。上条拉住削板的手臂想要阻止他替自己挡酒，削板转过来丢给他一个故作严肃的表情，“所以等会你可是要负责把喝醉的同事送回家哦？”
也不知道是削板太强还是其他人太弱，聚会结束的时候清醒的没剩几个，常被当成灌酒目标的削板此刻正站在中央指挥善后工作，上条帮着把其他人送上车后再回到店里只见削板坐在里面，闭着眼睛趴在桌上。
“军霸，你还好吗？”
“啊…还好，毕竟我很有骨气嘛。”
趴在桌上没有直起身，声音闷闷的有点模糊。
“我送你回去吧？”
03
头疼欲裂，上条跪在地上，视线所及之处都是摇晃不止，胃部的绞痛让上条捂着肚子躺倒在地板上，意识早已经模糊不清，只有血的味道清晰得过分，从躺在自己面前的床上的那个人身上传来的，令人沉迷的味道。
上条咬着自己的手臂，疼痛让他找回一点理智，被血液诱惑的本性却是愈演愈烈。强撑着站起身想要逃离这个房间，逃离全是人类的社会，逃离那个一直诱惑着他的人。
因为他，上条离开了属于他的世界，离开了能让他平安生存的环境。
因为他，上条开始学着成为一个普通人类，学会工作学会游戏，学会了一切他喜欢的东西。
因为他，上条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也因为他，上条知道一个吸血鬼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上条一直以为吸血鬼是没有泪腺这种东西的，哪怕他是混血，直到他现在再次倒在地上，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向床那边爬去的时候他才知道从眼睛里涌出的液体是如此滚烫。他感觉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看着自己受本能控制的身体爬上床，撑在那人身上，他拼了命的想伸手阻止自己的身体压低靠近那人的脖颈。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那人脖颈上跳动的血管，獠牙已经刺破皮肤和血管，血液流进嘴里，混着有点咸咸的水珠。
在身下人因疼痛而挣扎的时候收起獠牙，舌头舔舐被咬破的皮肤，止住血后上条直起身，像初次见面的那天下午，互相撞进对方的眼里。
削板的眼睛，很温暖很漂亮，像太阳一样，所以上条想也许在第一次被这双眼睛注视时就注定要沦陷于此。
究竟要怎样，以什么样的姿态，才能在这样的瞳里，找到生存之处。
上条想可以用酒醉的理由混淆对方，继续装成人类待在他身边，继续学习一个人是如何暗恋和喜欢一个人。但是他知道这不可能，因为现在看着他的人没有丝毫醉意。
“嘶…好痛。”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削板摇晃着坐起来靠在枕头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我咬了你。”
“然后呢？”
“我是吸血鬼。”
“原来是这样。”削板平静的反应让上条睁大眼睛。
“啊…虽然我确实挺吃惊的，但是既然这是事实也只有接受了吧？”
“军霸不怕我会吸干你的血杀掉你吗？”削板眨了下眼，努力在昏暗的光线中看清上条。“因为当麻很有骨气啊，而且，如果你真的想杀掉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悲伤？”
比起上条是吸血鬼这件事，还是上条坐在削板身上，脸上一片湿润的样子来得冲击更大。
暗红色的瞳孔不复平常的冷静反而充满诱惑，却被盈满在眼眶里的液体晕染开来混进名为悲伤的情绪，是怎样的情绪才会令上条这般的落泪。削板忍不住伸出手把愣住的人揽到怀里，上条是他见过最有骨气的，是他无法失去的人。无论他是人还是吸血鬼。
削板把手收紧，伸手搓揉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听说吸血鬼好像不能吃人类的食物，我还带你到处吃，是不是有点没骨气。”
“没关系，我是混血，能吃一些。”
“诶？真的没问题吗？”
“嗯，吸食完新鲜血液后的一段时间能吃，之后才会出现排斥反应。”
上条还不能确定削板是不是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至少这一刻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无比美好，也不必再执着于身份的问题。
削板展开的怀抱好像包容了上条的所有，也许还有一个吸血鬼混血爱上人类的那份心情，上条放松了僵硬的身体随着重力陷入对方宽阔的胸膛。
“那当麻是不是以后不要和我一起吃饭比较好？”
“如果军霸这样期望的话？”
“才不会做那样没骨气的期望，以后也想一直和当麻在一起。”
“只是一起吃饭吗？”
“还有工作的时候，放假也要，对了当麻一个人了肯定不方便要不住我那去吧？这样你有什么事还可以给我说，比如难受的时候。”
上条从削板的怀里爬起来看着认真思考的那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我们这样是什么关系呢？朋友吗？”
04
上条的提问拉回了削板已经跑到太平洋的思绪，他看着被圈住坐在自己怀里的上条，再次把人拉近，只不过还未开口就被对方先一步堵住了嘴。
似乎能从这样的距离清晰的看到对方眼里的自己，似乎能明白自己是以怎样的姿态存在于对方的眼里和心里。偷跑的人害羞来得有点迟缓，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想退回的时候却被人抓住手拉回，唇齿相依。
因为他，上条将会用很长时间去学习如何珍惜那个对他来说独一无二的人。
因为他，削板将会用很长时间去学习如何用全身心的骨气珍惜那个对他来说独一无二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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